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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禅医案 附录:函稿

作者:贺季衡 分类:玄学五术 更新时间:2025-01-08 11:50:05 来源:本站原创

复聂云台函稿

贵恙经日人按摩,行动睡眠均胜曩日,闻之不胜欣慰。惟稍忧思说话则仍不寐,可见肾水尚亏,未能上升眷恋其心火也。溽暑多汗乃阴气虚,玄府不能致密,并无愈久亏之作用。如湿痹痛风诸实证,则汗多毛孔开,久伏之风湿或可出也。所云根本在肾,最属中肯。思服简单之补肾品黑芝麻,虽因黑色能入北方补肾,其力究不专,其专长在养血祛风,不若黑料豆之专入肾也。略用盐水炒,清晨用四钱泡汤,连豆细细呷呷,最能补肾,无丝毫之流弊。惟以野者形小为良。盖最滋肾阴者,莫若熟地。补肾阳者,鹿茸、鹿鞭。最益肾精者,莫如鱼肚。若《内经》云,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味者,指血肉有情之品而言,即鱼肚类也。惟此际不可服,冬至后不妨用以补精。弟年来服此,大有功效。敝业师马培之先生,曾制服此。古人服法巧妙简易,法用鱼肚刨成片,用炒米拌炒,黄脆勿焦,连米研末,每用一两许,加盐少许,开水调服之罐即啜粥。如此为早点,大补肾精。

复奥国驻沪总领事公署陈伯陶函稿

伯陶先生惠鉴:顷奉大章,敬悉令弟疟后发肿,由四肢腹背而及囊面,小便不利。可见其脾肾真阳已为所伤,中阳不能化湿,湿化为水,泛滥于中,而外溢于皮腠也。其水道不利者,膀胱无气化之权,州都之官失其效用,是以小便不通者,则肿必不退,因水无由泄也。西医谓腰子肾脏病者,即是此义。中医谓脚气冲心者,非也;谓流行病者,更无此理。如果属阳衰,湿化为水之一种,最防加喘。因水气上升则肺胀,胀则必喘。理宜通阳化湿,沟通水道。然服药必须近一星期方有功效,最忌朝更暮改耳。衡甫由沪上归来,今年计划到沪五次,此次系财政部赋税司司长贾君果伯所延。康新惠中二楼贾府之病尚未了手,不日尚恐去复诊。顾衡年近七旬,不常出诊,并不按期到沪,必有熟人之介绍,甫勉力一行耳。

复上海聂云台函(论霍乱症)

云台居士惠鉴:顷奉手教,敬悉贵体日见康复,快慰良深。所询霍乱一节,可见乐善不倦。夫霍乱者,霍然而乱。中枢陡失其主,阴阳错乱,清浊混淆,于是上呕下利,险象环生。惟施药颇难,因普通药效力甚鲜,而有效之猛剂,非目睹诊察不可。且须富有经验者,否则临事仓惶,性命判于顷刻,可不畏哉。王孟英立论颇为精透,立法则偏寒者多。大约彼在兵燹后,气候不同之关系。现在十余年来,所见此症皆寒多热少。所示各方,虽皆可用无弊,然于此症之险要及重者,尚觉少力量,难挽危机。故将目下之患霍乱者,二人之寒热不同处姑录之,以备参考。本邑公安局,局中患此者,日死三人。局长刘某,湖南籍,亦患此症。吐利既止,肢冷不和,烦扰大渴,饮以新汲水加白兰地少许,两日服三大甕,诸恙遂退。他又发生恶热,床之四角,须用四巡士以扇扇之,手不停挥。入夜,则以床置于空旷之地,方可略安片刻。饮以仲景栀子豆豉汤,一剂而退。镇江桐油号杨东竺秋,江西人。上吐下利,肢冷多汗,神迷声嘶,两脉全伏,而舌苔黑糙满布。病家已将犀角磨好,嘱余一决。弟验其舌苔虽黑,扪之尚有津,且不渴饮,遂以大剂附子理中汤一剂,无效再剂,吐利止。三剂神志清,而音嘶未响。原方略删温热,加以五味、麦冬生其津液,两剂后便出声能言。此二人者,寒热之表现相反如此,若以呆方治活病,未免有误人之处。西医言此症,脉沉肢冷是其常者,的确不错。夫此症既退后,必以小便自通方能饮以米汤,否则必反复。此为余之五十年经验也。又此症,气吼如牛者必不治。所示各方,已遵命加批,尚候卓裁。弟上月中旬亦患此,数日即退,继又便血足肿。今托庇俱愈,惟精力未复,未能开诊。顺以附阅。

附方

一、白矾吞服一二分,是否确治霍乱吐泻?有人言此方治吐泻之剧者。但干霍乱宜烧散。然白矾亦系吐剂。

答:可用。

二、盐汤是否亦治吐泻?弟意盐汤浓则可取吐,淡则徐咽则定吐,未知然否?古方用附子四钱,盐五分煎服,可用否?又法木瓜、吴萸、盐同煎,可用否?又有盐梅汤、盐醋汤如何?

答:附子及盐煎服不妥。至木瓜吴萸方,转筋者之主方,寻常霍乱仅吐利者不必用。

三、古人言,饮阴阳水数口即定。且各家多主用冷水、冰水。故惟脉沉身冷不宜投热物及热怯药,然否?

答:阴阳水最妥当。冷水、冰水不如地浆。脉沉身冷,乃霍乱之常态。用冷药热药不在此四字。

四、吐泻已定之后,余势不尽者,脉沉身寒,可否以附子干姜炭煎汤投之?或附子盐汤温服?

答:须观有无他症夹杂,不能一概说定。

五、刮背及取嚏是否最妙?

答:无妨。

六、灸腹是否可用(盐填脐中)?鄙意,伤液太多者,宜先进多量之水,然后可用灸。

答:可用。

七、鄙意,此症因剧热而引起,故宜温凉之水以定之;气机全闭,故宜取嚏、刮背、盐及酒擦腿转筋处,及香散以开之;吐、汗、下之后,气血一空,变为虚寒,宜微温兼补土,异功散加附子及盐。此三者是否适当之步骤?

答:取嚏、刮背,开发气机,无甚妨碍。

又霍乱后,须观阳衰及阴竭为标准。阳衰者,理中汤合异功散为方;阴竭者,宜生脉散等。惟阳衰者多,阴竭者少也。

复上海聂云台函稿

云台先生大鉴。去冬冬至后二日,由江阴回丹。寄书一函,备陈各节,谅邀青览。新春正拟握管贺年,并候起居。适蒙华翰,下颁敬稔。贵体近来肌肉较丰,惟不耐劳。劳则心惊肉跳,不得安卧。目昏不能看书,说话毫无气力,面上带有红光等等。可见入春以来,肝阳木火已而上升。虚阳无以眷恋其阴。阴阳有偏胜,水火即乏交通之妙用。至颈内自觉有筋上通于脑,必须上下点头方适一节。盖肺胃之络,时为肝家气火冲阻,或肺胃间有痰浊,与气火相搏,清阳失职。其午后或胃呆,舌苔稍有白腻者,俱属痰象。幸下元渐固,梦泄大减。据此种种见端,似宜滋水抑木,佐以降火安神,更添一二化痰之品。惟须不壅气动阳,方可合拍。即循此意,遵嘱遥拟一方,即祈酌服,当无甚流弊。至服龙胆草,《本经》俱云苦寒伤胃,于痰亦不甚相宜,不如羚羊、石决之清镇多多矣。黑豆磨浆服,颇能补肾,不过无急功耳。盐汤宜饮于清晨。童便却能滋阴降火。宜用童男,八岁至十二岁为佳,年小者力不足,年大者即有情感,或动水土关系,故多不取。纪振兄未来丹。至倩散原老人作序事,拟待其来唔谈后,再求鼎力相助为感。今阅新闻报快林,有诗翁陈三立怪病一则。云小便癃闭,须用铜管通入尺余。得证道居士以按导术治疗。我公何不亦用此术为导引之助,亦有益无损之举耳。统乞察夺施行。

西洋参 生牡蛎 大白芍 川贝母 大麦冬 龙齿 茯神 远志肉 瓜蒌皮 大生地 白蒺藜(盐水炒) 竹茹 青果 珠粉 血珀

复财政部贾司长果伯函稿

果伯司长先生大鉴。久违芝宇,正深葭思,忽奉朵云,遥降敬稔,侍祺安燕,凡百咸宜,为颂为慰。尊夫人现患子宫外坠,大约频年产育,气血交亏,加以前次多病,不无更受亏损。夫古人治子宫外坠,必须补中益气汤久服,甫有效验。如胃次无甚饱满,可毋庸来丹,即将今日寄上之方,服十余帖,早餐加服补中益气丸三四钱可也。如能安受,进一步立法。可服独参汤,每晚以别直参二钱五分或二钱煨汤,夜服。或服黄芪四钱,红枣十个,汤亦可。至于补品,最好是食海参,每以一枚加淡菜(大者)二个同煨,清晨食之,直补下元子宫之品也。

复殷墨卿问渠夫人病稿

细揣恙缘,前后枝节虽多,不外乎心荣肝阴久亏,气火化为风阳为祟。盖凌胃则吐,乘脾则泻,气液内夺则肠枯便结,风阳上腾则眩晕耳鸣。其腹左常见有物阻仄作痛者,亦属肝气郁结。其气如上逆,则须复作噎也。总之,此症平时当甘润滋养,植木柔肝,如归、芍、苁蓉、甘杞、女贞、阿胶等。若风阳暴动时,当清降镇摄,抑木泻肝。如羚、菊、龙牡、乌梅、珍珠等。为叶天士独开生面之法。且木克土之泻,此老常用乌梅、木瓜,亦前人所不及者。古人所谓肝体易弱、肝用常强者,即此等症也。夫治肝体之弱者,即植木以柔肝也;治肝用之强者,即抑木先泻肝也。必分而图之。惟植木以柔肝,必无速效,须耐心久服。俾肝阴略复,其风阳气火甫有牵制,不能暴动,斯为根本之要图。忝为爱末,特破半夜功夫,贡此数行于左右,是否以备采择可耳。

复上海聂云台函稿

(上略)贵体尚未康复,大约阴气未充,下虚上实为患。夫得黄连二三分即能成寐,所谓火降则水自升,心肾便有交通之妙。可追七月所服之方,既有薄荷,不必再加苍耳。因苍耳性温,上行脑顶,外达皮肤,大有升阳之害。至于痿症,与贵恙似不相符。经云,肺热叶焦,发为痿躄。又云,骨痿不能起于床。骨痿当补肾,痿躄当清肺,为千古不磨之成法。若云中消则须多食善饥,上消则渴饮无量,下消则饮一溲二。可见与贵恙毫无关系,似不必乱投药饵,第以清心补肾之剂,缓缓调治可也。曾忆阁下去秋舌苔久腻,谓下焦必有湿火纠缠。刻下如舌质已清,值此病后,不妨大补。如仍厚腻,必须于调理中仍佐化湿之品,如黄柏、泽泻等最合。若加升阳之品,似不妥恰。

复芮大荪函稿

前日来信,适余病霍乱,诸子未将信交阅。然病中惘惘似闻桐孙云,尓家中多故,运气真不佳云云。当时亦未深追即过去。今日诸子见余病退,方将前函交出,并嘱拟方。顾尓妇怀孕,既屡屡下血,其胎元尚动否?及怀孕有几月份?二点何不言明?(要领即在此二点)如已有七八月矣,厥名漏胎(共有两种漏,且有按月者),血尽则胎下。如在三四之间者,余信到时,其胎元势已不保。爰举数端及治法如下,俾可任择相合者出入为方,惟远渡之往返间,似已无及矣。

如漏红甚多,胎元已损而又不下者,当用回生丹一粒,去壳带灰酒调下。此丹有两种,内有陈京墨、百草霜及醋军者最佳。如胎元尚或动者,可用犀角地黄加阿胶、丹参、童便、血余炭等。如本元大虚者(气怯、多汗、心烦、肢冷),则宜大剂参芪、生熟地、五味、阿胶、归芍、牡蛎、丹参、炙草、童便等。若无火象(面 脉细),状如脱血,不妨暂加姜桂炭止血温经。如白垢多下且有秽气,非胎已腐即胞浆渗漏,不可误认为湿浊。如胎元不能保,即不可强保。保则不上不下,其胎将自腐,将来必块之零之而下耳。

略示端倪,不觉东方已白矣。余老矣,亲书不多,当留之以作纪念品亦可。

二十一年七月十八号,时年六十有六

复聂云台第二函

(上略)按此疡大约是鹳口疽。从肾经所发,溃后本难收口,加之误或脓熟未开,脓由后而流前。在前胯取脓,其脓由后而前,绕肠而出可知。幸肠未损,损则须流粪水矣。若在右胯,势必早流粪污。至以腿上锯骨,补于骨烂处,手术上必不可能之事,如在手足间尚可或用此法。现在惟有内补一法,用十全大补汤去桂、附,加苁蓉、牛膝。如若能受,必须服至数十帖后,再服十全大补丸。晚间再服蜡矾丸二钱,收其脓水,月余当再效果。其夜午则痛甚者,其阴亦必伤。煎方从十全大补丸略为加减,当无流弊。至阳和汤,本为阴疽之妙方,然溃疡则不可服,因溃后最忌麻黄之表散也。鼻血即生,此弊非桂之害也。阴虚者,服麻黄每宜升阳动血耳。附呈补血定痛丸十粒,每于痛时开水送下两粒,或于痛前服之,亦无不可。

复贾叔伟函稿

(上略)尊夫人大腑复通两次,均感不畅,且或带红色,或系灰黄色。盖肺虚于上,肾燥于下,降化与传送俱无权。其咳又复甚者,肺气一时难敛,强以丸剂拉合,未几肺叶复张,非补不克。丸剂内无鸦片,惟有五味、粟花两味,既敛肺叶之开张,便有涩肠之性,顾所服无多,半日其性即消失。本借用而已,非根本之要图。究竟通大便容易,止虚咳实难。黑丸多诃子汁一味,亦属无妨。今尊示,将三方熔化于一炉,服数剂再议。至外疡复见白腐,系下面疬子根外吐故,否则已完口矣。所用之药及仍贴阳和膏,俱合法。

复聂云台函稿

(上略)太夫人颈下近肩及胸前各溃一处,其脓须向上推挤,由肩际出。斯为倒脓,最难完口。若皮中只不贴肉,两孔已通,必须剪开。俾两孔化为一孔,其脓既不倒出,且不留蓄,自可收功。或用布束,使脓不下流。今距离二三寸之远,尚愁孔深肉厚,则难剪开,完口殊非易事。如系薄皮相通,西医尚可施用手术也。前方(忍冬藤、丝瓜络、绿豆衣专清络热而化毒)本有通络药,毋用再加。惟高年之人,久病须兼养血,宜未雨绸缪,不可见虚象而再用之也。方内可加西洋参、川石斛及生地之类,以舌苔灰色已净,脉不甚数为标准。

复聂云台函稿

抄示王孟英集灵膏方,此方是从三才汤脱胎,天地人最能培补肝肾之阴气。弟不时变化用之。如咳者,则以人参换南、北沙参。如便溏者,则改用东西洋参。若阁下可改西洋参、潞党参各半合用。至牛膝,于滑精者不宜。加黄柏以坚肾,又能泄化下焦之湿热,诚为合法之方,且具有大力量之品,但须耐心服之。初服无甚效验,旬日外便步步见功。如用此方,当照方先煎四分之一,白蜜不可照四分之一用,至少当用四两收膏。黄柏当用一两五钱,或用盐水炒。

复聂云台函稿

(上略)先以集灵膏化为煎剂试复两帖,即觉腹内间有冷气窜痛,大便即不坚实。可见脾肾之阳已衰,而守中丸有杞、麦之甘润,加以生地之分量又如此之巨,未免与集灵膏有同等之流弊。矧久患便结者有此现象,脾肾之真阳命门火似已暗亏,将来反防肠滑。至舌苔甚好,中间裂缝已满,未识舌根久积之黄浊苔已退否?如亦退化,则下焦肠腑之积湿积热必已肃清,故大便反易不实也。果尓,则不如先服黑归脾丸,每晚开水送下三四钱,似较妥当,而无偏患。

复奔牛站站长潘玉书函稿

(上略)今有最妥当之方两个:一为膏方,宜于在家服者(此方乃印光和尚为善心而普济者);一为丸方,名八二,便于行旅服者。一并抄书。不问寒热之体,俱可照服。而此丸更有特则妙处者,或感冒发热,此丸仍可照常服之。非此热药补药,一有他病,则不宜服,即仍须吃烟者。因此方中之药品,可与其他百病一无抵触也。

膏方:

川贝母四两 川杜仲四两 生甘草八分

上三味药,煎取浓汁滤清,文火熬糊,入赤砂糖一斤收膏。每膏一两加生烟一钱,每瘾一钱服膏一钱,服于食后。

八二丸方:

锅焦八两 食盐(炒红)八钱 烟灰八钱

上三味研末,加生甘草十二两煎汤,和前味捣糊为丸。每瘾一钱服此丸亦一钱,惟须服于食前。

复聂云台函稿

(上略)汤君服温补药三剂,大烧数日方退。未知其表分热,抑或里热?继因未服药而亦发烧,足见此烧非因药而烧。惟须研究此烧如何态度。若外不烧而但觉内烧,则渴与不渴,舌赤与舌白,俱可代表其阴虚烧及阳虚烧耳。若舌质光绛,必阴虚多火者。如舌白不渴,必为外疡。年久气血俱亏,虚阳外越。则前方略改,仍可照服。若舌光口渴,或果有阴虚多火之状,则此方即不必再服,待来示再行酌夺可也。再者,此公之年龄与夜午之痛及服补血定痛丸之有效,均未提及,更难悬揣。今日有三新公司来人,始弟到沪为其主赵鼎彬之夫人诊视。适值弟两股发湿痍,不便乘车,如能俟少愈,即可到沪。届时当趋谒崇阶,一磬积悃。阁下近来所见病端,舌尖麻项筋强板胀,脑内不适,言动无力及梦泄种种,俱肾水久亏,肝阳化风上扰之象。俱在春令应有之现象,并非清浅之风痹。按《内经》云,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风胜者为行痹,寒胜者为痛痹,湿胜者为着痹。痹在骨则体重,在脉则血涩,在筋则拘挛,在肉则不仁,在皮则痛肿,俱属实证。与贵恙毫无关系。至玫瑰、桂圆虽不能至剧烈之肝阳,即使服之亦无甚大害,非若川芎之升阳动火耳。以鄙意,际此春令,仍以壮水柔木,先平风阳。至下部之积湿,再议合治之方可也。代拟一方,存备择采。汤君方略增育阴退热之属。统呈鉴核。

大生地 白蒺藜 川石斛 天麻 杭菊炭 双钩藤 大白芍 云神 净萸肉(盐水炒) 生牡蛎 灵磁石 麦冬

复牯岭聂云台函稿(第一函)

(上略)刻下时感之风温已退(非湿温也。因湿温无咳者,风温为咳),惟肺部余热未清,肝火偏旺,灼液为痰。于是水亏金燥,阴虚不能济其阳矣。温补之党参等,故不相宜,而来方清调润化,似嫌虽能润肝和胃,不能滋水。且舌苔既不厚腻,胸无阻滞,饮食如常,则不妨渐进滋腻之品,如生地、阿胶、龟板等类,从根本立法。谨遵嘱,代拟一方,并附加减进退之标准,尚祈质之杨恭甫先生,以备采择(七月十四日方已用生地,渐从根本着想)。珍珠能清肝化痰,单服无甚意味。当遵古法,加入川贝、龙齿研末吃。卧时以麦冬汤送下五分。以连久服,非惟伤胃,且苦从燥化,于肺病终不相宜。不寐时偶服二分,取其能降心火。火降水升,则阴阳自能交通。西洋参一钱,麦冬二钱汤,毛燕、银耳皆可服。茅根能解表,未汗不必再服。

复牯岭聂氏函稿(八月初四日第二函)

(上略)欣悉肺病大清,痰亦少,不胜快慰。所有背脊及腰部骨节作痛,虽属肝肾已亏,而培补肝肾之药,尚宜缓进。一则与肺部痰热有抵触;二则久病初退,腰脊酸痛甚多,稍越数日,气血流贯,其痛即减。否则前方中略加女贞、怀膝、料豆、杜仲之流,于肺部痰热尚无妨碍。

复牯岭聂氏函稿(八月初七日第三函)

(上略)各节俱悉。如果肺部痰热日清,则大便燥结并无妨碍,且为应有之事。夫肺与大肠相表里,肺热者肠必结。况我公向本便结,常用灌肠法,将成习惯性。刻下,前方当略去调补一二味,加入天冬三钱,瓜蒌仁四钱,大杏仁三钱或火麻仁四钱可也,不必加入泻肝之药。至于粪黄兼白色,盖有积湿积痰下注耳,非水液可比。西医云胆汁太少一节,与中医结论相背。中医以胆为清净之府,无出无入者,何能流入肠间而利其便乎?其胆汁何等宝贵,胆汁不洁则耳听不聪,胆汁不升则目不明。岂能以便之色黄味苦,而即云是胆汁之濡染也?白而脉洪大。其表邪未透,里热已深,加以肝旺心虚,故有此现象耳。将来早晚变迁不同,必须有道者调度一切。

当归 云神 香独活 苏梗 黑山栀 大白芍(桂枝拌炒) 益元散(包) 炒枳壳 杏仁 川郁金 炒竹茹 灯心(朱染)

如舌白转黄,足冷已和,原方当去桂枝、独活。如表热不退,原方或加青蒿二钱。

如口渴已折,或少烦不寐,原方加麦冬二钱。如无火象则不必加。

复农诚先生函稿

农诚先生大鉴。顷奉手书及方、方案,各节俱悉。操劳伤于外,思虑损于中。外邪乘虚而侵之,宜先从解表入手。惟屡次滑泄,有时又大汗,大约肾阴先亏,其汗为热所蒸出者,似又不宜辛温解表。且阴本亏,肝火本旺,过为解表又恐重伤其阴。至于以西医法灌肠一节,中医有表不嫌早、下不嫌迟之训,亦不必再行,洗肠反至伏邪内陷耳。所示两方,俱甚平庸。今就病情,遥拟一方。然恐不能贴切,且此病屡有变迁,必须另请有道者主持一切为是。此症当静心息虑,先安其内脏,再以方药驱邪于外部。调度有方,始能勿药有喜也。是否有当,统祈卓裁。

壮热,腿部冷,腰股痛如刺,舌苔满

复聂云台函稿(续霍乱论)

(上略)至论白兰地酒,非各处皆有。而此方断不可送人,不过略备一格而已。至无溺一节,尚未能即云皆属热证,因下利太多,水液暴涸,亦有无溺而属者。至舌润有溺为寒证,此的确不磨之论。不过霍乱,无论如何必以小便能自由通利方许转机,方可进谷。否则最易反复。西医每用丁香油及樟脑酒及血炭者,亦多从寒治也。若虚脱之象已现,西医之壮心针、盐液注只可先救急。实不若中医之附子理中汤,救其垂危之元阳。然欲其回阳者,亦不必冷服。但阳气已回,又宜随见症而转加凉药。附子理中加黄连名连理汤,为渐向凉转之初法。所示防疫宝丹方尚妥当,惟宜于偏热者。总之分清浊和阴阳为的确之论。惟此症年年不同,有天时之感应。今以古人阴阳二气丹,另纸抄书,斯为寒热并治之妙方。弟早年已合成,送人有效有不效者。而此方颇有深意,且很有力量,非泛泛无力之方比。滑石、明矾较有力量。即乞检收,尚候高明商酌可也。

附:阴阳二气丹。

硝石、硫黄各等分为末,石器炒成砂,再研。糯米糊丸梧子大,每服四十丸,井水送下。

治伏暑伤冷,二气交结,中脘痞结,或呕或泄,霍乱厥逆。

按:硫黄性热,硝性寒,二药合成名阴阳二气丹。寒证热证固可用,且很有力量。曾经送过多人,效者多,尚有不效者少。此方载于《医方集解》中。

复北平冯总统之公子函稿

宝齐先生大鉴。昨奉手书,敬悉尊夫人两月以来,鼻血复见数次,约月余一次,如倒经然。可见冲脉不通,无以汇集经血,下注冲海,循月以行,而为肝家之气火逼血上涌,反其道而行之耳。考中医治法,平时当以龙胆泻肝丸之治法加减为丸,清肝凉血。如倒行时,当服犀角地黄汤加大黄导血下行。至项下粗胀,目珠高突,俱肝家气火上扰之铁证。西医谓此二症减消后,月事方能照行。气火清平,经血甫能下注之意。其言虽有先后之别,而其道则一也。至谓寒暑表七十度,即汗流浃背,昼夜不止,亦阴血贫少,不能济阳。所谓阳越于外,阴不守内,则腠理开,恶热汗泄耳。所询白凤丸,其治病虽多,而于白带多者最相宜,于倒经病无甚功效。管见似不必乱投药饵。今拟上煎丸方各一纸。其丸常服,约两月为期。煎方则于鼻衄时服三四帖,亦以两月为限。二方极有力量,嗣后病情如何,再行商酌。是否有当,尚乞多延上工裁夺。肃复顺颂,俪祺统祈,亮察不宣。

附呈煎丸方共两纸,统乞检收。

从犀角地黄汤出入,更加大黄炭导血下行,以入冲海。是否有当尚候酌服:

犀角片五分 粉丹皮三钱 大生地六钱 大丹参三钱 京赤芍二钱 桃仁泥二钱 大黄(醋炒)三钱 川郁金二钱 鲜藕(切片)二两

从龙胆泻肝汤加减为丸:

龙胆草二两 当归二两 大生地五两 柴胡八钱 大丹参二两 黑山栀二两 粉丹皮二两 川郁金二两 赤白芍(各)二两 白蒺藜四两 云苓三两 生甘草五钱

上为末,旋覆花一两五钱,夏枯草四两,煎汤法丸。

复聂云台函稿(续霍乱论)

云台居士大鉴。昨奉大章,过蒙奖誉,惭感无似。承询热霍乱饮水之量,曾忆刘君派巡士三名,到惠泉装水,大小共五甕,大甕大约三十斤左右。每晚入白兰地数滴,饮之三甕即已,不思再饮。仓卒间先在弟处拿去白兰地一瓶,仅作样瓶者之一小瓶不过两。嗣后觅得大瓶,不知用去若干,已记忆不清。总之每晚水中滴几滴而已。惟此法不得作寻常之法以传人,一有不合,则立刻生变,则呃必先来。如无白兰地处,或以高粱代之,亦无不可。阁下所论医理各节,颇中肯要。惟国医之深奥处,无以演讲。父不能传子,必其子有相当之程度,方能心领神会。不能如西医,以寒暑表测之,即云热度几何也。弟尝见西法以病人热度甚高已臻一百四十度外,须以冰冰之。而弟以为,虚阳升扰,尚服肉桂、黄柏等,一剂而火更盛,再剂即较平,三剂即大减。比之有之。所云中医必须兼通西医之大要,亦的确不磨之论。因西医亦多可采处,但程度之高下,亦如中医之悬殊。与高者谈之,颇多相合。处下焉者,则格格不入耳。恽君铁樵所著热病常识,未经寓目。惟此君之方,时常有病人带丹,其分量多有不甚相当处,似有食古不化之弊。乃长于理论,短于经验者一流。读书未从师者,多坐此弊。前日,有沪上病客带来一方,内有麻仁丸五分,且注明大便通即去之。夫麻仁丸乃仲景所订。方中是朴、杏、麻仁、大黄、甘草五药所合,非用四五钱不效。弟初以此公笔误,恐系五钱。而病者云,此老谆谆告诫。去岁有一方,亦用五分。青浦陆士谔亦类此。弟去腊在沪,为广东郭子彬诊治。曾见其多方,与渠作之小说判若两人。彼时本拟晋谒台端,适值日军飞机轧之如雁字而成行,盘旋头上,不敢出外,除夕方回里。在途三日,历尽艰辛,今日思之尚悚然。承询拙作何日出版,未免有负我公及散原老人矣。因弟须辍诊三月,整理一切,方可杀青。无如各阜,如山阴道上,应接不暇。即复此一函,皆不得抽暇握管。星期为休息日,而现下省府在镇江各机关要人及职员,每于星期,成群来诊,或先函相商。又不得不通融应诊,未免说不出苦耳。今冬或明春,拟居庙闭户,搜索苦肠,期必有成。将来各案分门,或请公加按语以生色。若另作小册,未识亦有此体例乎?尚须请公指教一切手续,届时或走沪与公一商榷耳。

复南京中央政治学校方鼎函稿

鼎公先生台鉴。昨接大章,并煎、膏方各一纸,敬悉煎药共服四剂,即服膏方。心志虽安定,梦境尚多,间或精闪闪欲泄状。可见水亏未能涵木。木者,肝也。肝主疏泄,相火内寄于肝,并非因肾虚而使然。且鳏居四载,则孤阳更乏阴以调剂。弟去岁在沪为聂公云台诊治滑泄症。渠断弦十二年,曾问之有无感触欲念?渠笑云,从前亦偶有之。弟曾示,强制则反有害。又有江阴邓君达闻,因头巅脑后如一缕掣痛,不敢同房者五年,偶一犯则痛更甚。而少年夫妇。于是隔住其老母抱孙心切,忧心如挦。弟亦示以,少年不宜孤阳上亢,不妨少谐琴瑟之乐。初试则头痛较甚,再之相安。总之自然之欲,既不宜屡屡抑制,更不宜纵情声色,恣意取乐也。至下午头昏脑痛,两耳轰轰,乃阴不敛阳,虚阳夹木火暴升所致。此症难求速效,宜当静心调摄。膏方仍照常服之外,当遵示拟煎方一纸,三日服一剂,以补膏方药力不逮。所嘱另拟数味煎汤冲膏,未免有叠床架屋之弊,似可不必也。匆复即颂,痊祺诸维,亮察不宣。

拟方:滋水以泽木,育阴以潜阳。

大生地五钱 云神四钱 煅龙骨四钱 大麦冬二钱 潼白蒺藜(各)三钱 煅牡蛎五钱 大白芍二钱 远志肉(甘草水炒)二钱五分 女贞子三钱 甘杞子(盐水炒)二钱五分 杭菊炭二钱五分 灵磁石四钱

复江步青函稿

步青贤契,英览昨接。来书备悉所询,一老妇患崩漏症,延绵十年余,血水淋漓不净,寒热往来,腹胀牵掣作痛,气喘辘辘。若得流红杂水则痛胀甫减,偶或气出腥秽。盖血去太多,则荣卫不和,为寒为热。其表面虽属虚象,而胀痛随崩漏而减,且气出腥秽者,必有湿热乘入冲海。奇脉不固,新血不得归经,肝脾之藏统不职耳。

拟方刊后,所立之方必服十剂为标准。如症情有出入,再后法加减。

大熟地(炙炭)五钱 焦白术二钱 阿胶珠二钱 乌贼骨(炙)三钱 泽泻二钱五分 香附炭(醋炒)二钱五分 五灵脂(醋炒)二钱五分 炙黄芪三钱 当归二钱 炮姜炭五分 大白芍二钱 云苓三钱 莲房(炙)二钱五分 红枣三个

如腰痛者,加川杜仲三钱,鹿角霜三钱。药后如腹之胀痛见松,原方去五灵脂,加紫石英三钱。有寒热,加醋炒柴胡八分。

复威海卫管理公署秘书处贺善余函稿

善余宗弟台鉴。顷奉手书,敬悉吾弟糖尿病虽减,血压尚未见低。精神饭量虽好,惟夜间小便勤短,或遗漏溺,白天合眼亦有遗时。其肾气之不足,肾关不健可知。夫肾为作强之官,职司封藏。其气若虚,则封藏不力,分泌无权。老年人每多患此。虽无妨碍,但收效甚迟。今遵示悬拟煎方一纸,服十余剂。如有效果,再拟丸方或膏方,缓缓调治可也。兄年来精神气体亦迥不如前,加以日无暇晷,殊为憾事耳。手此奉复,即颂痊祺。

从益气以固肾立法。

大熟地五钱 潼沙苑(盐水炒)二钱 桑螵蛸(炙)二钱 五味子八分 云神二钱 煅牡蛎五钱 炙黄芪三钱 菟丝子(盐水炒)三钱 大麦冬二钱 川杜仲三钱 益智仁(盐水炒)二钱五分 莲子(去心)十粒

拟复方(同前)第二函

据述,前方之益气固肾,尚合病机。今得温君所示,病原及理论面面俱到。可见读得古书不少。当依据其脉症,再议一方,一星期以觇效果如何,再订膏方也。

大生地五钱 甘杞子(盐水炒)二钱 川石斛四钱 生牡蛎(先煎)八钱 云神四钱 大麦冬二钱 杭菊炭二钱五分 料豆衣三钱 五味子五分 首乌藤四钱 桑椹三钱 大白芍二钱 莲子(连心)十粒

复贺善余第三次函稿

顷得温君所示脉象及病状,细细揣测,肾阴固伤,肾气亦弱,固摄无权,而心火肺热尚盛。夫肺为水之上源,水不上承则火无由潜降,故溲勤或自由遗出,口苦思饮。温君所云,久则恐成消渴症,确有见地。以脉合症,理滋其肾水,涤其肺热为先,以免饮一溲二之流弊。是否就近与温公一商榷之。

大生地六钱 肥知母二钱五分 大麦冬二钱 金石斛二钱 煅牡蛎六钱 川黄柏(盐水炒)二钱五分 五味子五分 北沙参三钱 乌玄参三钱 桑螵蛸二钱五分 潼沙苑(盐水炒)三钱 黄兰壳七枚(无则以黄丝绢五寸代之)

另以生脉散代茶。

西洋参一钱,大麦冬二钱,五味子五分,以碗许水煎,再加开水兑服。

煎方服十余剂,如获果即服膏方培固本元,设或偶有渴饮溲勤时,再将原方服数剂可也。

又膏方:滋其下而润其上,育其阴兼益其气。

大生地五两 泽泻一两五钱 大麦冬二两 炙黄芪三两 桑螵蛸一两 大熟地五两 云神三两 北沙参四两 煅牡蛎五两 金石斛四两 净萸肉(盐水炒)二两 五味子八钱 潼沙苑(盐水炒)三两 菟丝子四两

上味煎取浓汁,文火熬糊,入鱼线胶一两五钱,再入炼蜜十一两收膏。

复上海任慕青函稿

顷奉手书,敬悉一是。夫舌尖不灵口角流涎者,本属虚风痰浊乘入心脾之络而来。再造丸能补虚祛风,化痰通络,为此症之要品。本拟交冬服之,刻值秋燥不雨之时,连服四丸,既未见火象,尚可见再服。至胃口不佳一节,与此症并无关系。前定煎药方,乃从河间地黄饮子化裁,亦为此症有力量之方。且已加於术,于胃口不佳者更相宜。今更将原方加入砂仁、半夏。取半夏有化痰之力,砂仁有和胃之功,再去萸肉之酸涩。可照方再服一星期。服两三剂后,如胃纳仍少,不妨再将别直须换为潞党参三钱,更能培土调胃也。是否有当,尚候卓裁。匆复。

复无锡九纶绸缎庄过肃先函稿

肃先先生台鉴。顷获手书,敬悉贵恙咳减汗收,渐有进步。而又适发湿痈,会阴穴肿胀。据贵地医师云,内脓已成,势将开溃。但此症由肾亏而起,非寻常湿毒可比。既发则难消,既溃则不敛。俗名所谓海底漏者,此也。适值秋燥冬干之候,水亏于下,金燥于上,加以外疡痛胀,于是又复引起内热。晨起痰中带红,口渴唇燥,咳复增剧也。前方已不适用。因内外夹杂,不得不另拟一方,即乞检收,服数剂再议。吴君嘱寄之膏,现在不必服此。须待脓溃之后,能否完口,再配膏方调治可也。总之,此症既发外疡,能不入怯,诚为大幸矣。匆复,即颂痊祺。

附方

据述,呛咳自汗等甫减,而又适发外疡,宗筋会阴穴肿痛。肾阴大亏,肺气复燥。姑为润上清下。

大生地六钱 北沙参三钱 泽泻二钱五分 甜杏仁三钱 粉丹皮二钱五分 川黄柏二钱五分 淡天冬三钱 京赤芍三钱 青蛤壳四钱 川贝母二钱五分 肥知母二钱 淡秋石(后入)三钱 木耳二钱五分

复北平冯静珠女士函稿

静珠女士青鉴。顷奉快函,并赵氏诊治单一纸,敬悉贵恙因感受刺激而复甚,可见肝郁之气火化为风阳。神思恍惚,夜多噩梦,寐中两手舞动,且莫知之,目珠胀,项下仍高突等。必先柔肝息风,悬拟候酌服之。五剂后,如无效果,原方当再羚羊角粉三分,珍珠粉一分冲服。三剂后,仍去二粉,再服一星期可也。来方用白头翁、秦皮、黄柏、胡黄连乃仲景血痢之主方。赵氏用此,莫名其义也。手此奉复,痊祺。

拟方:从柔肝宁神,清气息风立法。是否有当,尚乞酌服。

生石决一两 炙乌梅一钱 白蒺藜(盐水炒)三钱 大麦冬(朱染)三钱 双钩藤三钱 煅龙齿五钱 朱茯神四钱 大白芍二钱 黄郁金二钱 杭菊炭二钱 旋覆花(包)二钱 金戒指(先煎代水)一只

复扬州嘶马镇和丰木行石吉人信

吉人先生台鉴。昨奉手书备悉,足下时乖运蹇,受天灾人祸,至赋闲安居,不胜叹念。据所示病状,自途次遭匪洗劫,衣服被脱。寒邪由皮毛直入,先伤肺后伤胃,是以咳喘心悸,吞酸呕恶痰水,脘中痞仄,食入不畅,少腹时常隐痛,诸症蜂起矣。虽有咳喘,不宜润肺,因润肺则胃更不和。敝见如斯,未识有当否。爰拟一方,尚祈酌服十剂。缘此病业经已久,且环境不良,难求速效也。匆复即颂,痊祺诸维,亮察不宣。

远道拟方,最好将所服之方寄来。方中必有脉象、舌苔等等,备以着手。否则无有凭证也。

拟方:从温肺和胃,调畅中州立法。

南沙参三钱 大杏仁二钱 大白芍(吴萸三分拌炒)二钱 姜半夏一钱五分 淡干姜二钱 五味子五分(合捣) 焦白术二钱 云苓三钱 合欢皮二钱 陈橘皮一钱 旋覆花(包)一钱五分 生姜一片 红枣三个

复扬州省议员朱幹臣信

幹臣先生大鉴。顷奉大书,并煎方一纸,种悉一切。药后寒热已退,脘闷呛咳亦减,寐安食增,项之左右及头额太阳穴跳跃未已,心中亦因之筑筑跳荡不安。舌苔白腻渐退。可见积蕴已有化机,而血行未复,无以眷恋肝家之气火。理宜再服调理方,看其能否是受,再拟丸方或膏方可也。爰拟调理方一纸,即乞检收酌服。如能安受,即服十剂。再候来示,俾可将调理方化裁膏方。所询桂圆肉等,只可以用桂圆肉七八枚加大麦冬一钱五分煎服,亦进调补之一法,无甚妨碍也。此复即颂,台祺。

前方既合,当守原义,更增养血柔肝立法,尚候酌服。

南沙参四钱 杭菊炭一钱五分 阿胶珠五钱 旋覆花一钱五分 陈橘皮一钱 当归二钱 白蒺藜(盐水炒)三钱 生牡蛎八钱 明天麻八分 云神四钱 大白芍二钱 莲子(连心皮)十粒

复奔牛站站长潘玉书函稿

玉书先生大鉴。昨奉华翰,种悉一是。所示病端,入夜小便多,急则不能自禁。可见肾气已亏,收缩之机能不力。间或溺管似有痛意,盖烦劳过极,心火下移肠腑也。爰本斯意,代拟膏方寄奉,尚乞酌服。弟日来为看地忙,前次相公所觅之地,无一人许可,殊屡不解。匆复,顺颂日祉。

膏方:从培其心肾,调其水火立法。

大熟地五两 大生地五两 粉丹皮一两五钱 泽泻一两五钱 北沙参四两 大麦冬二两 潼沙苑(盐水炒)三两 黑料豆(盐水炒)三两 云神三两 怀山药四两 净萸肉(盐水炒)二两 肥玉竹四两 炙黄芪二两 煅牡蛎五两 莲子五两

上味煎取浓汁,文火熬糊,入白蜜四两收膏。

复宜兴周景先函稿

景先先生大鉴。昨奉手书,敬悉贵恙又复加剧。略啜汤粥亦停在胸间,大小便且不通,少寐不能下榻。与前次所诊之病情不相符。若非新感寒邪,即因肝郁气滞。爰另拟一方,先行宣中通下。如无效果,当转请贵地医士一诊,是否有以上二端?或再将方案寄来,以备参考也。总之,此症最防增咳及便秘。前方已略言之,因便秘增噎,须防酒格一门。缘好饮者,胃中必有酒湿,酝酿成痰,每阻气血之流行也。手此奉复即颂,痊祺诸维,亮察不宣。

拟改方:从宣中通下,理气化浊立法。尚候酌服。

干薤白三钱 川郁金二钱 厚朴花一钱 贡沉香五分 新会皮一钱 姜半夏一钱五分 炒枳实一钱五分 大白芍二钱 香白蔻五分 云苓三钱 炒茅术一钱五分 炒白术二钱 生姜二片 佛手八分

复南京中国国民党政治学校

伯棠先生大鉴。顷奉大书,敬悉一是。盖此次便血因湿热下注肠腑而来,故色紫黑。不宜服前次之炮姜炭。于是肺受辛燥而致咳,加以湿热无所施泄,逼于魄门而痔肿,既高突而流脂。理宜润肺清肠,分泄湿热,取肺与大肠相表里也。不过贵体脾胃本亏,易于便溏。用药又不宜过于润滑,以损脾阳。爰用此意,悬拟一方,寄呈台端,以便酌服。每晚临卧时,可用开水送下槐角子三粒,功毋间断,必能将痔突消化。最忌误用手术割也。痔与便血本有连带关系。将来若发宿患,便血不多,不必乱投药饵以阻湿热之流行为是。匆此奉复,即颂秋祺。

拟方:从清上润下,分化湿热立法。

北沙参二钱 黄柏炭一钱 炙甘草五分 京赤芍二钱 焦白术二钱 槐角子一钱五分 地榆炭二钱 旱莲草三钱 大生地三钱 粉丹皮二钱 椿根皮(炙)一钱五分

复北平冯钟鲁函稿

钟鲁先生大鉴。顷奉手书,前后方共五纸,种悉一是。去秋尊夫人来丹就诊,诸恙就此见退。入春以来,又复心跳上及脑部,心中烦热,晨起腻痰多,时见鼻血,色紫成块。月事近年不行,询是否倒经。乃肝火上炎于胃,逼血上行,由清道而出。嗣后如数月而行,即为倒经。目下未可为倒经也。爰另拟一方,清肝凉血,化痰舒气,使血下行为顺。可服十余剂。所订之丸方,可接服。惟须加清阿胶(蒲黄八分拌炒)二两,粉丹皮二两,黑山栀二两,再配合一料可也。匆复即颂,春祺。

拟方:清肝凉血,令血下行,化痰舒气,令气循行,不从火化为事。

大生地(藏红花四分拌炒)四钱 大白芍二钱 白蒺藜二钱 当归三钱 云神二钱 金石斛三钱 大丹参二钱 郁金炭二钱 粉丹皮三钱 生牡蛎五钱 清阿胶(蒲黄五分拌炒)二钱 绿萼梅一钱 鲜藕一两

如无鲜藕,不妨以干藕节一钱五分代之。如鼻血复多时,可用韭菜根捣汁,滴数珠于鼻孔内即止。

复宜兴任茀璇函稿

茀璇先生大鉴。顷奉手书,种悉一是。拟改方只服三剂,漏红已止,二便渐利。惟肛门骨尚酸痛,口渴心烦,间有虚热。可见下元酒湿积热就清,阴血之久亏未复。奇带二脉未调,故白带仍多。当渐进调补为事。爰遵嘱,再拟煎方一纸,当服十剂。如能安受,乘此深冬,便可用膏方调补。所询只可于漏红时服,服久则于胃之纳谷不利也。蔗浆不如藕汁,因藕汁能养血凉血。痔若仍痛,用鱼腥草五钱,五倍子一两煎汁熏洗。再以兜安氏药膏涂之。此复。即颂。

拟改方:从酒湿积热就清,阴血之亏折未复处方。

大生地五钱 大白芍二钱 大龟板六钱 白归身二钱 炙甘草七分 煅牡蛎五钱 清阿胶(蒲黄五分拌炒) 旱莲草四钱 云神三钱 川石斛二钱 大麦冬二钱 椿根皮二钱 莲房(炙)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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