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 1932年版前言

这部写于1932年的版本究竟是修订还是一本新书，这是个合情合理的疑问。基本的思路照旧；视角和背景有了一些变动。当前的这一版中，有三分之二的部分是重新写就的；而在余下的三分之一中，人们也会发现细节上的多处改动。

自1908年以来的24年间，人们对伦理学领域愈发感兴趣了。在第一版发表的时候，在美国几乎没有人论述道德问题。自那之后，一些为大学和学院所修订的课本证明了这一课题在教学课程中的重要性；经济学家、社会学家、政治学家以及历史学家们除了探讨他们所研究课题的技术方面，也开始讨论其道德层面；也出现了一些从普通读者的角度出发思考道德问题的著作。在一个战争可能摧毁任何国家或个人生命、财

富和不安全结伴同行、阶级依然分化而宗教却不再具有不容置疑的权威性的世界里，对研究和反思的需求变得愈加明显。

同样明显的是：假如本书的作者想要自以为是地为棘手的问题作出定论，他们将因而使得伦理研究的目的落空。和前一版一样，这一版的目的在于促成一种深思熟虑的习惯、一种展望个体行为（conduct）和社会政策之全部意义及后果的习惯，并且给学者提供一些工具和方法。工具指的是道德形成的过程和道德意识借以获得阐释的某些值得注意的概念。方法是指对新的价值以及经受了经验检验的价值持开放的心态，并在进行分析和探索中不懈地努力，直到获得基础原则或基本假设，并使它们得到检验。

具体来说，第一部分的改动主要在第一、三章和第六章中。我新添了一章来阐述罗马人在伦理问题上作出的贡献，并且几乎完全重写了关于现代的一章。第二部分也焕然一新：阐述方法有所改变，内容实际上全部重写。第三部分除了第435页到第441页以外，都是全新的。

使用过先前版本的同事们给我们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在此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他们中有已故的米德（G.H.Mead）教授和爱迪生·摩尔（Addison W.Moore）教授；艾肯斯（Aikens）、埃姆斯（Ames）、伯特（Burtt）、菲特（Fite）、派亚特（Piatt）、夏普（Sharp）、史密斯（Smith）和赖特（W.K.Wright）等教授。经济学章节的作者非常感谢芝加哥男士服装行业的公司，尤其是由霍华德（E.D.Howard）博士所代表的哈特马克斯公司（Hart，Schaffner，Marx），还有由其主席悉尼·希尔曼（Sidney Hillman）先生所代表的成衣工人联合会（Amalgamated Clothing Workers），以及芝加哥的负责人莱文（Levin）先生；他们使我们获得了关于工业中问题双方的经验。最后，感谢塔夫茨博士有关文字风格和实质内容上的建议，以及他在校对时给予的慷慨帮助。

约翰·杜威

J·H·塔夫茨

1932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