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PT小说程序 > 文学艺术 > 啼笑皆非·日暮途穷 > 第九回 破血案巧使美人计

啼笑皆非·日暮途穷 第九回 破血案巧使美人计

作者:冯玉奇 分类:文学艺术 更新时间:2025-01-06 13:13:12 来源:本站原创

这真是出乎静江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料在舞厅里,却瞥见梅君的爸爸广文也在舞厅里游玩,而且还叫了一个舞女在坐台子。这大概是所谓“饱暖思淫欲”的一句话吧,静江心中暗暗地想。他坐在另一张座桌边,静静地动了一会儿脑筋,觉得这件案子假使要破获的话,还得借重那个舞女的力量不可了。静江一面想,一面暗暗注视那个舞女的脸,预备等会儿自己可以和她去跳舞。一个钟点之后,广文先匆匆地走了。那个舞女便也回到舞池里的座位上去,静江等音乐声起,便连忙走到舞池里,向那舞女去求舞了。

静江搂了那舞女在跳舞的时候,他慢慢地推开舞女的身子,向她粉脸望了一眼,低低地问道:

“你这位小姐贵姓,并且请教你的芳名?”

“我叫李娜,你这位先生贵姓大名呀?”

李娜是个善于交际的舞女,她的容貌很艳丽,迷汤功夫也相当好。当时她见静江是个小白脸,心中对他自然而然地也会发生一点儿好感,这就把秋波斜乜了他一眼,也笑盈盈地请教。静江忙也说道:

“我姓周,名叫静江。”

“周静江?这三字太耳熟了。让我想一想,哦!对了,你……你……从前不是住在吕班路同春坊四号的吗?”

李娜一听静江的名字,似乎感到了熟悉,这就凝眸含颦地望着他脸,做个沉思的样子,忽然她想起了似的,便又问出这两句话来。静江听她这样问,心中惊奇得了不得,正欲回答,忽然音乐停止了。静江于是轻轻地拉了她一下手,说声“李小姐我们坐台子去吧”,李娜于是跟着静江,一同走到座桌旁来了。

静江又叫侍者泡了香茗,他取了烟卷,一支递给李娜。李娜说了一声谢谢,一面很快地划了火柴,给静江燃着了烟卷。静江吸了一口烟,望着李娜的娇靥,抓抓头皮,说道:

“李娜小姐,我真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从前是住在吕班路同春坊四号的呢?因为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呀!”

“不错,这确实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也住在同春坊,记得傍晚的时候,我们放学回家,还时常在弄堂里一块儿游玩呢!”

李娜一撩眼皮,点了点头,脸上含了媚人的笑。静江听了,不免呆呆地又想了一会儿,记得十年前自己还只有十二岁,尚在小学里读书,那时弄堂里的小孩子很多,大都只有十一二岁光景,其中有一个女孩子,还只有十岁,比自己小两年,因为她的容貌最秀丽,所以彼此也很说得来。然而这女孩子并不叫李娜,至于她的容貌,因为隔别已久,所以也记不起来了。静江这样地想着,便低低地说道:

“我记得有一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叫沈翠娥,其他的小朋友,因为隔别了十年,所以想不起来,难道你就是沈翠娥吗?”

“哎!对了,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这个名字。”

李娜伸手在他肩胛上轻轻地一拍,秋波瞟了他一眼,又喜又羞的样子回答。静江心头倒是别别地一跳,遂连忙问道:

“那么你干吗连姓名都改换了呢?”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我在做舞女的缘故,唉!”

李娜十分哀怨地回答,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有伤心的样子。静江似乎感到一点儿同情的难过,遂皱了眉毛,问道:

“你现在还住在同春坊吗?你做舞女有多少日子了?”

“我一直住在那里,没有搬场过。在我十六岁那一年,爸爸得了急病死了,因此我没有办法,十七岁就到舞厅来做舞女了。周先生,你还在求学吗?现在你府上住在哪儿呢?”

“不,我也在办事情了。现在舍间是住在东华路群益里十号。”

“你在哪儿得意呢?”

“我在警察总局司法科办事情,沈小姐,我正有一件公事,需要你好好帮忙呢!”

静江后面这句话听到李娜的耳朵里,真是惊奇得目瞪口呆,芳心像小鹿般地乱撞起来,这就慌张了脸色,急急地问道:

“周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帮忙呀?”

“这件事情,你要办成功了,你的功劳可不小。”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吧,人家被你闷都闷死了。”

李娜摇撼着静江的手臂,包含了撒娇的成分。静江微微地一笑,却还是慢吞吞地望了她粉脸,俏皮地问道:

“我先要问你,你是否爱上过一个舞客?”

“凭良心说,我没有真心地爱上过一个舞客。周先生,我真不懂,你问我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静江见她红晕了粉脸,好像不胜娇羞的样子回答,一时深恐她误会自己有爱上她的意思,遂连忙一本正经地说道:

“刚才和你一同坐台子的那个舞客,他叫什么名字啊?”

“哦!哦!我明白了,你打量我爱上了这个老甲鱼吗?那你真是太侮辱我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呀!因为这个舞客,我怀疑他是个杀人者,所以我想利用你来破这个案子。”

静江见她薄怒娇嗔的样子,遂慌忙又向她急急地解释。李娜一听他说刚才那舞客是个杀人者,这就大吃一惊,呀了一声说道:

“什么?他……是个杀人的凶手吗?你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呢?”

“他姓苏名广文,是做股票生意的,你听可是吗?”

“不错啊!那么他杀了谁呢?”

“杀了他的外甥儿子,谋财害命,现在投机发财,所以神气活现了。”

李娜听了,身子会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恐怖的神情,蹙了眉尖儿,急急地说道:

“你既然知道得那么详细,为什么不把他捉到局子里去呢?”

“可是没有得到他确实的证据,所以不能冒昧从事呀。”

“你这话就显得矛盾了,他没有证据给你抓到手里,你又如何知道他杀死了外甥儿子呢?我想也许有人诬告他吧。”

静江听她这样说,遂连连地摇头,并且把所有经过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向她告诉了一遍,然后又说道:

“你想,女儿说表哥来过的,他却回绝说没有来过,这一点就是可疑的地方。况且穷得连生活都没有办法维持的人,一忽儿便暴发起来,虽然说做投机的人,发财原也不算什么稀奇,不过他这一笔本钿又打什么地方来呢?所以这是第二点可疑的地方。还有许多许多,类如见了我发脾气,这也是一个虚心的表示啊。沈小姐,你说是不是?”

“照你说,你和他女儿是很要好的朋友,那么假使这件案子破了之后,你和他女儿的感情不是要发生破裂了吗?”

李娜用了俏皮的口吻,低低地问他,媚眼还向他脉脉地瞟。静江明白她的意思,遂平静了脸色,说道:

“沈小姐,你该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岂能为了一个女朋友而忘记了公事呢?公事公办,我绝对不放一点儿交情的。”

“周先生,我很敬佩你,想不到你还是一位正直无私的青年。假使社会上的公务员个个都有像你那么大公无私的精神,这样人民就觉得幸福多了。”

“我以为这是不值得你的敬佩,一个公务员应该有这样服务社会的精神。不要说是一个女朋友的父亲杀了人,就是我父亲杀了人犯了罪,那也应该把他正法治罪啊!”

“周先生,你这话说得太不错了,那么你要我怎样地帮忙呢?因为我是一个平庸的女子,我的能力恐怕够不到吧?”

李娜连连地点头,一面又向他低低地问。静江听了,沉吟了一会儿,遂附了她的耳朵,絮絮地告诉了她许多的话,然后又微笑道:

“你看这办法好不好?不过要委屈你一点儿,不知道你肯这样做吗?”

“这也算不得什么委屈,既然是为了公事,即使我委屈了一点儿,那也算是值得的了。”

“好!沈小姐,我很感激你!”

静江听了,紧紧地握住了她纤手,诚恳地谢她。但李娜却微微地一笑,秋波斜瞟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事情还没有成功,你慢慢地谢我吧。”

“不过凭你这么地去做,我相信事情没有不成功的道理。沈小姐,我们去跳舞吧。”

静江说着,又站起身子,拉了李娜的手,一同到舞池里去跳舞了。这晚静江在十点敲过,就买了舞票,匆匆地走了。

第二天晚上,李娜正坐在椅子上等待舞客,侍者匆匆地来说,有客人叫李小姐坐台子。李娜听了,便即站起身子,跟了侍者走到那张座桌旁来。见又是那个老甲鱼苏广文,不知怎么的,她心中会别别地跳了一下,但表面上竭力镇静了态度,满含了妩媚的娇笑,说道:

“苏先生,你今天来得很早啊!”

“李小姐,我又来望你了,你讨厌我吗?”

广文等她在身旁坐下,便拉了她的手,轻柔地摸着,笑嘻嘻地说。李娜伸手抬了他一下下巴,眉开眼笑地瞟了他一眼,说道:

“哎!我欢迎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你呢?”

“真的吗?李小姐,你不嫌我年纪老吗?”

“老什么?看你最多也不过四十岁的年纪,这是正当壮年时代呢!况且年纪大一点儿的男子比这些小白脸良心要好得多,所以我倒喜欢像苏先生那么老成的男子。我要么不嫁丈夫,假使嫁丈夫的话,非嫁像你那样的丈夫不可。”

李娜这两句话说得太有魔力了,一时把广文几根老骨头说得根根都轻松起来。他紧紧地偎着李娜的娇躯,脸上含了甜蜜的笑,心眼儿上是只觉奇痒难忍,恨不得马上把李娜一口吞吃了似的,说道:

“李小姐,你还没有嫁过丈夫吗?”

“当然啰!难道你把我还当作七八十岁的老太婆看待了吗?”

广文见她撒娇似的说,身子还微微地扭捏了两下,一时更加色眯眯地想入非非起来,遂慌忙辩白着说道:

“不!不!我哪里有这个意思呢?”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你假使真的欢喜嫁给年纪大一点儿的男子,那么你就嫁给我吧!李小姐,我很冒昧地说出来了,你听了生气吗?”

“我倒不生气,只怕你家中太太知道了会生气呢!”

李娜秋波斜乜了他一眼,粉脸上的笑意是分外妩媚可爱。广文知道她也有这个意思,一时乐得心花也朵朵地开起来了,遂连忙说道:

“李小姐,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太太绝对不成问题。”

“那么你叫我做小老婆去吗?”

“我给你另租公馆住下来,一个月之中我在你那里住二十天,在她那里住十天,这样你不是反而变成大老婆了吗?”

“你现在说得好,明儿不是那么地做,叫我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你是如花如玉,我那个黄脸婆却是又丑又恶。难道我不爱花朵般的美人,倒愿意去爱笨蠢的母夜叉吗?那我不成个大傻瓜了吗?”

李娜听他这样说,可见这个人真的是无情无义、没有心肝的东西,但表面上还显出十二分高兴的神气,微微地掀了酒窝儿,说道:

“那么你真愿意娶我了?”

“我假使骗你,天诛地灭。”

“何必发咒呢?不过,我希望你给我一点儿保障。”

“有,有,我此刻先给你一枚钻戒,算为我们订婚的戒指吧!”

广文被女色所迷住,他立刻把手指上的那枚钻戒脱了下来,亲自套到李娜的无名指上去。李娜见这枚钻戒也足有一克拉那么大,心中十分欢喜,遂偎在他的怀内,笑盈盈地说道:

“那么你几时给我租房子去?”

“那自然越快越好的,明天马上就去租房子好吗?”

“房子要租宽敞一点儿,因为我还有一个母亲,她要跟我过生活的。”

“可以,可以,你的妈,就是我的丈母娘,那我当然应该要奉养她的。李娜,不过,我有一点儿小小的要求,你在今夜能否答应我?”

广文说到这里,贼秃嘻嘻地傻笑着,显然这要求是包含了神秘的成分。李娜微红了娇容,瞅了他一眼,说道:

“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呢?”

“我要求你,能否提早开放门户?”

李娜对于他这个意思,原也早已意料之中的,遂故作娇羞万状的样子,低头不答。广文知道她是默允的表示,心里乐得甜蜜无比,遂忙又说道:

“李娜,你可怜我一片痴心,你就答应我吧!”

“好,反正我早晚总是嫁给你了,我就随便你的意思吧。”

李娜抬起粉脸来,羞人答答地回答。广文一听她答应了自己,心中这一欢喜,便咧开了嘴笑出声音来了。一面付了茶账,一面买了舞票,两人匆匆地离开舞厅,坐车到新新旅社去了。

在新新旅社三百六十号的房间里,广文坐在沙发上,右腿搁在左膝上,一面连连地摇摆着,一面吸着烟卷,脸上含了笑容,他脑海里是浮现了神秘肉感的一幕,他整个的心几乎要从他口腔内跳跃出来了。李娜从浴室内出来,坐到广文的身旁,向他脸上故意凝望了一会儿,忽然呀了一声叫起来,表示非常惊慌的神气。广文伸手抱住了她,急急地问道:

“李娜,你怎么啦?这样吃惊地叫起来了?”

“苏先生,我几次都在舞厅里碰见你的,因为舞厅里的灯光暗淡,所以我也没有仔细地注意你。此刻我一见你的脸,我心中立刻会代你担忧起来了。哎呀!这……这……可怎么好呢?”

李娜一面说,一面又故意装出急得要哭出来的神气。广文见她这个模样,心中也吃了一惊,连忙问她说道:

“李娜,你别急,你别急呀!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你好歹也向我告诉一个明白呀!你瞧了我的脸,你为什么吓得这一个样呢?”

“苏先生,我从小跟父亲学习相法,所以我也会看相。此刻我见你脸额上有好几条晦纹,刚才一算,你在三天之内,恐怕有大祸临头,所以我情不自禁地会代替你担忧起来了。”

广文被李娜这样一本正经地一说,因为是心虚的缘故,他的欲念立刻消去,而且心惊肉跳地坐立不安起来了。他的脸色有些灰白的样子,全身也有些微微地颤抖,握了李娜的手,含了口吃的成分,急急地说道:

“李娜,你……你……真的会看相吗?那么你知道我有什么大祸临头呢?”

“这大祸……苏先生,你不要生气,因为我已答应嫁给你了,所以我才切身相关地告诉你,这……这简直是杀身大祸呢!”

广文听李娜这样说,他的神情更惨然了,他额角上汗如雨冒,仿佛一个凶犯已经判决了死罪那么地失魂落魄了,急急地又说道:

“李娜,李娜,那么有没有解救的办法呢?假使你能够救我不死,我一定不忘你的大恩。李娜,你……可怜可怜我,你……救救我吧!”

“苏先生,照你面相看起来,你一定害死一个人,现在这个冤魂要寻着你,所以……这……简直很难有解救的办法。”

李娜是个聪明的姑娘,她见广文害怕得这个样子,心中明白他害死人一定有几分事实了,遂故意沉吟着态度,望了他良久,方才认真地说出了这两句话。广文想不到她这一句话竟说到自己的心眼儿里去,顿时全身一阵寒冷,不觉瑟瑟地发起抖来。不料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间起了一个霹雳,却是落起暴风雨来了。广文听了风雨之声,更加触耳惊心,他的脸变成了死灰的颜色,不由自主地向李娜扑的一声跪了下来,流泪说道:

“李小姐,我……求求你,你……你……总要救救我这一条性命才好啊!”

“苏先生,你快起来,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救你原也可以,不过你得老实地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杀过人呢?”

李娜扶起他的身子,又显出温和的态度,向他低低地问。广文支支吾吾地过了一会儿,忽然捶胸大哭起来。李娜急忙把手扪住了他的嘴,说道:

“苏先生,你这一哭不打紧,惊动了外面茶房,那可不是玩的。你不要哭呀,你从实地告诉我,我或许有办法可以给你解救。”

“李娜,我……我……做这一件事情,谁也不知道,连我的妻女都没有晓得。不过,我的心是没有一刻地安定过,我好像终日坐在监狱里一般地难受。我忏悔,我痛恨,我为什么要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我被四周逼得走投无路,我想自己活命,我想在世界上做人,那我只有叫人家死,叫人家死!”

广文站起身子,一面说,一面紧抓了自己的头发,他脸色是惨白得太可怕了。李娜却竭力镇静态度,望着他疯狂的神情,又问道:

“那么你到底害了谁呢?”

“我……害的是我的外甥儿子。”

广文已消失了隐瞒的勇气,他像失掉了灵魂似的老实地告诉出来。李娜听了,暗暗地点头,心想静江说的果然不是虚话,遂又追问他说道:

“那么你用什么东西把他害死的?”

“我……我……用毒药把他害死的。”

“那么你把他尸首藏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

广文颓然地在沙发上倒下了,他呆滞了的目光望着李娜的粉脸,满显出恐怖的样子,说了这个两字,却支支吾吾地没有说下去。李娜微微地一笑,瞟了他一眼,说道: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你就别怕。况且在我的面前,你就是告诉了我,我也不会加害你呀。”

“李娜,你真能给我保守秘密吗?”

“咦!你不是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了吗?那么做妻子的不是应该帮助一个做丈夫的吗?广文,你放心,你告诉了我,我可以想办法解救你,夫妻在患难之中是应该互相帮助的。”

李娜含了温情的口吻,向他低低地安慰,完全是有着一片热诚的爱怜之心的意思。广文向她逗了一瞥感激的目光,沉吟了一会儿,方才痛苦地说道:

“唉!我……把他尸首埋在小院子中的花坛内的泥地下,这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一个人晓得的。”

广文说到这里,忽然又神经质地用手扪住了自己的嘴,立刻奔到房门口去张望一下,然后关上了房门,向李娜扑地跪倒,苦苦哀求地说道:

“李娜,李娜,我……已经什么全都告诉了你,请你救救我,请你救救我吧!我三天之内的杀身大祸,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来解救我呢?”

“办法当然是有的,你何必着急呢?广文,你快起来吧。”

李娜连忙走上去,把他身子扶起来,低低地说。广文的脸由紧张焦急而稍会转变得平静一点儿,向李娜连连地拱手,说道:

“李娜,你……快说呀!到底用什么办法呢?承蒙救命之恩,我是永记不忘的!”

“我的意思,你我此刻都回家去整理一点儿细软什物,到了明天一清早,我们可以乘火车逃到北方去。那时候我们逍遥自在地去做一对快乐的鸳鸯,你说好吗?”

“李娜,你这办法太好了,那么我们此刻大家各自回家去吧。明天早晨九点钟,我们火车站见面好不好?”

“好的,好的,准定这样吧,可是你千万别失信。”

李娜和广文一同走出新新旅社的时候,还故意向广文这样地叮咛了一句。广文当然连声答应,两人遂跳上车子,分别走了。

李娜坐了车子,当然不是真的回家去。她匆匆地赶到东华路群益里十号周静江的家里,齐巧方思民也在静江那里。静江一见李娜到来,知道事情有些眉目了,心中十分欢喜,遂连忙和她握手,并给母亲、妹妹和方思民一一介绍过了。然后问她事情怎么样了,李娜遂把自己哄骗广文的经过情形向他们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一遍。当时思民和梨芬听了,知道佑椿确系被害身死,一时痛到心头,几乎昏厥过去。但思民因为在别人家中,不能过分悲恸;而梨芬呢,因为自己一个女孩儿家,对于一个初交的男朋友,自然也不好意思放声痛哭。所以他们两人的伤痛,是只好闷在心里,发泄不出来。静江因为事情既然有了证据,那么可说是已经破了血案,于是叫思民连夜再去报局,然后自己会同探目警士,连夜可以去捕拿凶手。思民点头称是,意欲请李娜同去,但李娜因使命完成,不愿再参与此案,她便匆匆告别走了。静江和她握手,说明天重重谢她。这儿静江带了思民,便急急坐车赶到警察局里去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